我,郑冬晴,1988年出生,是杭州越剧团的优秀演员。我的戏路从12岁开始,当时我对越剧一无所知,就像我妈妈当时对它的理解一样,只是指了指电视说,那就是唱戏的样子。于是,我便进入了省艺校学习戏曲。当初分角色给我们表演歌曲的时候,我只能唱儿童歌曲,所以就唱了一段欢快的小调,被分到了花旦组。在第一堂课结束后,40个同学都哭了,因为老师要求非常严格,不仅压腿,还让人感到极度疲惫。而小生组里的人哭得最厉害,因为我们的老师是个男人,对他们的要求更为严苛,有很多人在课后就打包回家。
尽管如此,我那时候并没有觉得特别苦。我只知道唱花旦,就这么唱下去。我唯一一次流泪是因为练功受伤,手被绷带固定,看着也想哭。
经过五年的学习和训练,在18岁时,我被分配到杭州越剧团成为了一名职业演员。作为职业演员,我们除了参与表演,还要在练功房里排练,这些排练不仅仅是为了熟悉台词,更重要的是为了培养声情并茂的情感表达。在老师们的指导下,我们甚至会大声喊“爸爸”、“妈妈”,将情感全数抒发出来。越剧与单纯的歌唱不同,它融合了大量的舞蹈和表情,因此,每次排练都会有新的发现。
记者采访那天,我还特意穿上了《白蛇传》中的服装和水袖,以此来增强现场氛围。当转两个弯之后,我眼角已经泛起红圈,让人忍不住想 cried.
我经常跟随团队去下乡巡演,最常去的地方是温岭,那里的观众热爱观看戏曲。我们通常在庙会旁边搭建舞台,小镇上到处都是人,即使身着妆容走在街头,也能吸引人们围观。5天9场连续不断的表演密集,加上吃饭都在庙里,当地居民还会送上一些小礼物。
当然,即使是一个接近90后的女孩,如同我一样,也有自己喜欢听的一些流行歌手,与我的专业并不冲突,它们都是当下的热门歌手。在KTV中点播自己的心仪之选也是常事,有人甚至说只有那些专注于越剧的人才能够真正理解其魅力,而对于那些跳入KTV一首流行歌都不愿意弹动作的人来说,他们认为用兰花指的手势游泳则更为自然。
然而,没有一个人曾经思考过要把这条道路走多远,或许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我很少考虑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扮 演主角,因为那个时代似乎属于四十岁以后的事情。而距离四十岁,又还有漫长而艰辛的一段旅程等待着我,无论是在哪一次重复再次诵读《白蛇传》,每一次,都让我眼眶泛起泪光。这份感情,不言而喻,是一个艺术家的永恒主题——追求完美与梦想之间的心灵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