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越剧更适宜表演古装文戏,其艺术特色以优美、细腻、纯朴、儒雅见长。越剧在数十年的革新创造中,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它的表演艺术特色的话,便是“中国戏曲的抒情的写实化。” 越剧表演艺术的主要特色是将传统戏曲写意的表现手法,同话剧、电影写实的表现手法巧妙地有机地结合起来,使越剧表演既有表达人物生活的真实美,又体现出戏曲的形式美。这一特点可以通过范瑞娟饰演梁山伯在《回十八》一折中的表现来看,在这一折中,梁山伯重登“十八相送”的路途,一路所过的是虚拟的人物和景象,但范瑞娟却抓住了梁山伯此时此地的情感发展线,对每句唱词进行深入分析,并设计动作,使整折戏层次分明,视觉效果清晰,人物情感真切,有很强感染力。
另外,越剧还具有“有规范的自由动作”这一特点。在不断改革实践中,形成了一套适合本剧种题材的手眼身法步传统程式,这套程序作为规范运用时,又能根据不同剧目和人物需要赋予其新的内容和活力,使之常新。例如徐玉兰在《红楼梦》中扮演贾宝玉,她挥舞佛珠上场展示了贾宝玉旁若无人气度神韵。而她在《西园记》中的张继华则突破了传统程式,以拨开花枝与观众交流,更显哲学性。
最后,我认为越劇還有一大特色就是融合编导音效美術组成風格完整統一的大戲,這種結合使得角色形象塑造更加生動,也能產生撼人心魄的情感共鸣,如《山伯临终》、《宝玉哭灵》等段落,它們通過音樂與表現交融催人泪下;祥林嫂等角色的精彩篇章也具有強烈的情感力量;而如《寄方》、《拷红》等片段,则以情景声浑然为一體,让人回味无穷。这都体现了越劇細膩逼真的综合整体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