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女拜寿》是顾锡东在1982年创作的越剧剧目,最初由浙江小百花越剧团作为立团剧目上演。1984年,它被长春电影制片厂改编成电影,并迅速获得了观众和业界的广泛好评,甚至赢得了第五届“金鸡奖”最佳戏曲片。这部戏曲电影不仅为越剧艺术增添了一份重要性,也成为浙江小百花越剧团生命力的象征,就如同《茶馆》对北京人艺来说一样,这部作品成为了小百花队伍的标志性作品。
《五女拜寿》以其丰富的人物形象、激烈的情感冲突和引人入胜的情节深受欢迎。它通过镜头语言展现了中国传统道德精神,如孔孟之义、伦常孝道等。此外,该剧还强调家本位思想,与中国传统社会制度紧密相连,同时根植于深厚的文化土壤中。在这个背景下,小农经济模式成了个人生存方式的一个核心体现。“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家庭美德是塑造个人的品质与维护社会秩序的关键。
儒家仁学则基于亲子之爱,将其扩展到处理社会关系的主要内容。因此,在家庭生活中,物质空间变得尤为重要。一方面,它代表着家庭的地位;二方面,它通过结构布局维持家庭伦理秩序;三方面,它完善个体成员的心灵,而个体内心也促进外在空间建设。物质空间与内心精神既互相支撑又互相拆解。在完备但偏颇的大大家庭里,即便表面看似繁荣,但实际上充斥着嫌贫爱富和排挤,不公正。而要保持成员间长久联系,老少之间感情必须双向共享,不可单向倾斜。
为了补救这些裂痕的是三春和翠云这两位被弃置的人,以及状元兄弟,他们展示了如何通过“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来实践道德规范。这一点在卡夫卡的小说《变形记》中描述过一个厌弃导致死亡的情况,以及张爱玲的小说《金锁记》的曹七巧将怨恨转嫁给子女造成悲惨结果,这些都是关于家族悲哀的事例。而《菜根谭》指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即使达到极点,也应无感恩之念,因为施者施恩,无需感恩,只是自然事理如此。
迪尔凯姆认为,从整体社会角度看,其成员间除了物质结合,还有更深层次的心灵结合。在保留原有戏曲基础上,《五女拜寿》的影视改编增加了新的元素,如快速切换镜头、中面表情特写及空镜头抒情等,使故事更加戏剧化并吸引观众,让“听戏”变为“看戏”。然而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时期,由于多种原因,比如商业压力或艺术趋势变化,对于古典艺术形式如戲曲电影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疏离。但随着新时代科技发展与娱乐产业复苏,《五女拜寿》仍能在乡村地区取得巨大成功,这反映出地方特色以及观众对于传统艺术情感记忆所蕴含潜力,为现代市场提供了解放可能性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