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桂芳的小生扮相,尹派是她创立的越剧小生流派。1919年出生的她,在浙江新昌长大,从十岁初进科班学戏,十二岁进入“大华舞台”。在那里,她接受了绍兴文戏、绍兴大班和徽班的“三合班”教育,这为她的文武兼备打下了坚实基础。她最初学的是花旦,但后来转变成小生。在40年代,她积极参与越剧改革,并结合自己的条件,不断吸收各路好音,融会贯通,最终创立了一种独树一帜的流派。
尹派以委婉缠绵、洒脱深沉、纯朴隽永和清新舒展著称。这一风格从1941年的唱片《破腹验花·楼台盘妹》和1943年的唱片《贾宝玉哭灵》中就开始显现。尹桂芳的声音厚重而音色甜润,但她的音域不宽广,所以她选择发挥中低音区的优势,并专注于改变声音的感觉以及腔词韵味。她在唱法上特别注重字行腔,即字重腔轻,内紧外松,使每个字都充满感彩。
尹派继承了中国说唱艺术的优秀传统,其歌曲徐缓流畅且动听。演唱时,她特别注意声调与音调之间的结合,使每个字都清晰可闻。而在旋律上,它多数位于中低音区回旋,但在关键句时常用异峰突起的手法增加表现力,如《红楼梦·哭灵》中的“林妹妹变成宝姐姐”,通过高声处理,让悲痛情感更加触人。
慢板是尹派的一大特色,以优美舒展著称,而且擅长使用细致刻画人物感情的大段叙述性清板。在创作过程中,她运用多种艺术手段,如起腔安排、插句运用、板式转换及甩腔变化等,使整首歌层次分明并富有规则自由性。
起腔是一个重要方面,其中特点是在较低的地方开始,然后自然亲切地进行。此方式根据不同的剧目或人物情感而变化无穷,如《山河恋·送信》的“妹妹啊”既温柔又充满爱意,而《何文秀·算命》的“妈妈听道”则朴实恳切,是整个清板的一个启示性部分;而《桃花扇·追念》的“香君啊”,通过连续装饰倚音使其更具哭腔效果等等。
为了塑造不同角色音乐形象,尹桂芳吸取兄弟剧种元素进行丰富 herself。在《何文秀》中的算命场景,她基于四工腔基础,再借鉴杭剧武林调和苏州弹词元素,为其创造了新的算命调,这样既灵活又幽默诙谐,每一个节奏都是那么贴近耳边。
对于屈原这样的国诗人形象塑造,尹桂芳抛弃过去儒雅温顺的小生风格,将其改为京剧老生与绍剧激昂高亢之音混合,以增强苍劲雄浑刚健挺拔之气势,“天问”这段尤其如此,它采用绍劇流水板激越声音,并穿插节奏紧密铿锵有力的扑灯蛾念诵,将两者融为一体给人一种磅礴气势。
最后,我要提到的是,师承于她的人包括许多名角如筱桂芳、高剑琳、宋普南等,他们也受到了她的影响继续推动着越剧艺术事业发展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