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四工调的时代,越剧走向成熟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正调时期结束后,男女演员之间的交替,以及唱腔上的创新,为这个新的调式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原来定调对于女演员来说显得不足以发挥她们的才华,因此女子越剧兴起之初,就必须解决这一唱腔问题。通过多种尝试和学习京剧西皮以及其他各种旋律,女演员们与琴师合作,创造出了四工调。这一新型弦高音6—3,使得女性的声音更加清晰地展现出来,从而使曲风变得更加清丽、委婉和悦耳动听。
四工调的一个显著特点是节奏明快活泼、旋律质朴流畅,让人感觉既清新又优美,有着浓郁的地方特色。当时最具代表性的名伶如施银花、赵瑞花、王杏花和姚水娟等,他们各自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并吸收了绍剧、杭剧、小滩簧及民歌小调中的某些旋律元素和表演技巧,将它们融入自己的独特唱腔中。在这样的过程中,即便相同的四工调曲目和板式,也发展出了不同的演唱风格和特色。
施银花以其独树一帜的唱腔闻名,她所构建出的曲结构严谨,其音色圆润吐字清晰且节奏鲜明,其中尤其是在哭泣用的用腔深沉委婉而凄楚动人,是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姚水娟则以咬字坚实发音响亮著称,她常用的紧并字位安排构成了爽朗明快的声音风格。
在这个阶段,越剧已经初步形成了一系列不同的表演风格,“小腔”的运用也有了进一步发展,这为尺度时期各流派声色的形成奠定了基础。此外,板式也从慢、中、快到倒板、清板再到十字句六字都有所发展,同时还涌现出多种不同类型的起始音乐(起调)及哭泣声音(哭腔回声)。这些升降落音包括“1”、“5”、“6”、“3”,而哭泣声音可应用于首尾两端或间断处三种情况。
此时期越剧音乐另一个突破性进展是过门技术的大幅提升。过门本身就是一种富有表现力的艺术手法,它不仅丰富了曲目的表现力,而且增加了艺术表达的手段。在配乐方面,我们可以看到借鉴来自戏曲及民间的小品,如柳青娘、小开门、皇天悲号以及民间小套路双看相等,而打击乐则保留着传统曲艺特色,以锣鼓助节并伴随歌词变化。此刻,小锣、小鼓与笃板成为这场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共同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情感氛围,让观众在欣赏当代越剧时能够体验到传统文化与现代审美之间微妙而精彩的地平线交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