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那份《小忽雷》的唱段中,马少波和陆静岩为我谱写了词句,而杜春阳则为这曲调编织了一首美妙的旋律。傅全香在1962年的录音中以她的声音将这段情感完美地呈现出来。
我(郑盈盈)枯坐冷宫泪如雨,怀抱着那个名叫忽雷的黯然销魂的情人。我们曾约好佳期,但未能饮下合欢之酒,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彼此分离,如同鸳鸯般飞散。母亲去世时,我没有一声哭泣,因为生离无语只能安慰着郎君的心。
我们的离愁别恨重如山,每当幸运让我与忽雷相守,我就感到心中的喜悦。我轻拢慢捻泪水,仿佛鬼神也能感受到我的百感交集。当我借助于忽雷,用玉盘珠泼洒三千里的琴音来托付我的心事,就像多情眷属之间虚幻的对话,不经意间,那些并蒂花被恶西风吹折了。一刹那间,我们俩成了囚禁皇家的存在,一人走上了天涯路,风霜虽千里,也难留下瘦马的一丝痕迹。
我们共享一把剑和一面琴,在残霞中照耀,对方只是一阵昏鸦的声音。我饥渴无食,无茶可饮,只有荒村古刹是我唯一的家。每次提起梁郎啊,这天哪天!我愿向天公借云梯,从高墙上冲出去寻找那位夫君。我愿求缩短三千丈的地界,让他看到我的脸庞,为他诉说我的衷肠。一踏入深宫,便沉默至石沉海底,金兽狰狞锁住重门不让进。在这个永别之际,我只能够用花烛拜礼,以此作为永久告别,从此两地悠悠心灵相隔远又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