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弘韵越剧团在他们新的家——工人文化宫举办了首场演出。来宾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包括年轻的大学生和80岁的老人,他们都是这个最长寿民间剧团历史见证者。1993年,金雅仙带着14个戏迷成立了这支民间剧团。在那个喧闹拥挤的时代,没有娱乐活动时,她还会扯起嗓子唱几句,是单位文艺骨干。那一年,她听说国家鼓励发展群众文艺团体,不久后,“弘韵越剧团”在北寺塔的小剧场诞生。
19年过去,金雅仙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但她仍然优雅、从容、略微发福。她回忆当初建团的情景:“我们15个人喜欢唱戏才聚起来的,我们都不会什么,每次演出自己化妆,都像鬼一样。”
最初舞台简陋,没有音响、服装或专业姿态与步伐,但即便如此,这支队伍还是吸引了一大群忠实观众。随着时间的推移,弘韵越剧团发展得更加规范。虽然所有队员都有工作,只是在业余时间排练演出,但大家都严格遵守时间表,即使饭来不及吃孩子也不能接送,也不能中断排练。
队员们凑钱买演出服道具,有时热心老听众也会帮忙。慢慢地,他们有了专业设备和音响。但记忆中的笑话依旧流传:穿便服上台绊跟头闹笑话。
杨菊萍是他们的一位老听众,从第一场戏开始几乎没错过几场演出。她熟悉每个小故事,也多次帮助“提档升级”。殷萍是第二代掌门人,现在40多岁,还在工作,是最初15名元老之一。她把剧团交给殷萍后,就放心地去做其他事。
现在25名成员更年轻化,更职业化:个体户、经理、白领职员医生等等。在苏州大学读书的小琮琮结识了金阿姨,他开车从无锡过来参与演出的样子让大家印象深刻。他和金阿姨相识于1995年的苏州大学,那时候他刚考入旅游专业,一天偶遇北寺塔里的排练并惊喜发现一支正在进行的越剧表演,其中就有熟悉的声音——金阿姨。
傅仕琮被称为小琮琮,因为他看着他“从一点点大的小孩子成长为现在这个大人”,所以大家都这样叫他。他决定每月回来参加录制,这种两地跑坚持十多年,让观众们高兴地互相转告他的生活变化。
2012年,他们搬进了工人文化宫,每场演出留时间让观众上台唱歌。这是一个新篇章,对于两个任期内的人来说尤其重要,因为他们一直寻找一个理想的地方发展,而非藏书、小巷这样的偏僻角落。经过努力,最终成功入驻工人文化宫,这里既热闹又知名,是最佳选址对弘韵来说意味着一次“新生”。
首场后的后台,殷萍正忙碌地化妆,而资深老听众杨菊萍则帮忙递物品整衣,如同同事一般融洽。“我们取名‘弘韵’就是希望作为一支民间劇團,可以把越劇優美之韻傳递給所有人。”这里没有正式后台区域开放给观众,而是因为业余性质需要每个人自行化妆,有些热心观众甚至带来了温馨饭菜送到后台;有些商贩还悄悄提供资金添置设备或请外援组织汇展活动。“我們劇團就是群眾自己籌辦的,所以任何一個可以參與其中。”
每場前由四到五位觀眾上臺現唱,即使是在觀眾時間表現規格也不會降低,這種環節讓他們感到特別珍貴。“這樣才能不失為民間劇團本色和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