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个是舞台上的文臣武将、才子风流，脱尽了脂粉，更多的是男儿气概、丈夫胸襟；一个是戏文里的巾帼女杰、佳人如画，洗去了铅华，更多的是女儿娇媚、温柔如水。《梁祝》、《白蛇传》、《吴王悲歌》……她们台上20载“夫妻”结缘，台下20年姐妹情深。在北京最为寒冷的日子里，我造访了匆匆来京的越剧演员吴凤花和陈飞，那几声吴侬软语，让满室旖旎春光。我于是静下心来聆听她们有苦有乐的20载越剧姐妹情——学戏的日子：成长如诗1983年，他们同时走进了绍兴越剧团，那时，她俩一个十三，一个十四，无知而天真。那年的岁月里，她们一起学习，一起成长，如同诗一般美好。1985年他们开始固定搭档，而在1986年绍兴“小百花”成立至今已经有20年的时间，如今俩人都已经是“梅花奖”的获得者国家一级演员功成名就风光无限。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从盒饭到独立生活，再到各自的事业发展，在她们眼里学戏那些年除了睡觉不能交流几乎天天粘在一起。回忆中，他们小时候学戏的日子是苦与乐参半，一群孩子叽叽喳喳梦想着舞台上的华丽光鲜承受着现实中的种种艰辛。“大家都这样，没有对比，所以我们也就不觉得苦。”吴凤花在回想中低吟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当年的艰苦如今看来早已变成了快乐，“下完一场雪后雪封住了山老师就在前面用扫把扫出一条路来让我们上山练功。”于是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冬日清晨皑皑白雪通向山顶的一条路上，一位老师手持扫把扫出一条山间小路跟在后面的，是一群穿着土布棉衣的小朋友。山路漫漫，小朋友们跟着老师走着偶尔传来几声不成调的曲儿……他们在成长，最终登上了舞台。
除了城市剧院，他们每年要去80%的地方表演，那些只有鲁迅笔下的《社戏》才能见到的场景古朴舞台一半岸上一半水里十里八乡乡亲们都赶来了岸上的拿着长凳水里的划着自家的乌篷船清脆锣鼓吱吱呀呀桨声独特水乡戏中有画画中有戏。但他们却无暇顾及这一切美景，只能面对十分艰苦条件无法同剧场相比环境甚至冬天卸妆只能用冰冷河水。
记得刚毕业没多久，我们有一次到绍兴乡下演出，当时快过年了下了一场大雪。一边是在台前演出工作人员后台用竹棍抽打舞台顶棚谁知道雪还是太厚整个台一下子就塌下来。这就是那场意外发生于《断桥》的“水漫金山”变成了“雪漫金山”。
1998年他们到武汉开幕和压轴都是折子戲。在开幕戏《断桥》时Wu Fenghua的一个技巧没有做好摔在地上重新站起来只认为自己只是个技巧没有做好全然不去理会胸口憋闷那股倔强竟然让她硬挺过去直至接近压轴的时候休息了一会之后Chen Fei扶起Wu Fenghua再次登上了舞台这出戏几乎是Chen Fei撑起Wu Fenghua演下去那个需要多尔衮坐下来但Wu Fenghua坐下来根本站起来不了Chen Fei就过去撑她一下观众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两个人经历考验。
表演结束Wu Fenghua被送往医院：“胸椎压缩性骨折这个孩子太大胆了她的已经出现大面积淤血如果压迫到神经就是高位截瘫。”医生的警告如钉子或许当时紧急情况下的付出的勇敢应该还有来自Chen Fei鼓励因为那是一个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舞 台。
1999的一天，这次跌倒的是Chen Fei。那天怀孕8个月的她和丈夫一起外出了4个月还在演出7个月才刚休息陈Fei坐在丈夫摩托车上难得如此轻松就是这本该开心愉快的一天，不幸降临陈Fei出了车祸颅底骨折脑神经受挫声带麻痹对于Chen Fei来说几乎灭顶之灾听到这个消息Wu FengHua同样焦急得不得了一个人躲在角落放声大哭那种茫然与不知所措仿佛自己的亲人出了事一样难怪Chen Fei会说“我有两个老公一个是我生活中的老公另一个是我舞台上的老公。”
现在的人生：再谱新篇
现在的Wu FengHua 和 ChenFeI 早已功成名就，但仍坚守于绍兴 “小百花” 越剧团依然活跃于被称为 “清水衙门”的 戏曲 舞 台。她们说：“归根结底，是因为 一份 对 艺术 的 情缘”。唱这么多年的戲 改行 舍不得”
成立工作室 的 WuFengHua 如今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是40岁以前 “二度梅”绽放。而 ChenFeI 在肯定自己事业同时 也怀抱 对家人 和 女儿 深深愧疚 如果放弃越劇 她 或许 是 个 好妈妈。令 ChenFeI欣慰的是女兒也是個 小戲迷，就像當初自己 一樣愛極了越劇女兒珠簾滿頭 艷壓 舞臺。不问远大的宏伟计划 不问虚夸浮躁设想 只想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未来真的值得 WuFengHua 和 Ch enF e i 去期待 后记 采访结束 再次身临北京寒冬 没想到没有原来那样寒冷 寻根究底 认定那温暖来源于 WuFengHua 与 Ch enF e i 。付出的究竟有多难？付出的值吗？多少人去仔细想过这些问题。但从 WuFengHua 与 Ch enF e i 身 上 我读懂 了 付 出 无论 对 事 业 还 是 对 他 人一次磨难一次互相扶持两个人携手走到今天 他们成功 了 无论事业还是感情 这份二十载的情深 将成为他们生命最宝贵财富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