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茅威涛的渊源颇深,在14年前我们就认识了,至今相交甚深。这次到杭州担当司仪,也是友情客串,没有收取分文出场费。当然,除了司仪,既然来到研讨会的现场,必然还要从演员的角度谈谈越剧和《梁祝》。 我同意黄宗江老师的说法,对茅威涛非常欣赏。我是第二次看这个戏。我非常专注的看完。看小百花的是真的好看,悲欢离合,少男少女的角色真的好看。我觉得越剧不会消亡,再现代也不会。越剧有点草根性,有点民间的,它的词接近流行音乐,直指人心。我觉得越剧比京剧接近现代年轻的观众。 一个是新鲜感依旧,一个是看门道,看继承与发展,很多的舞台上的细节,我从心里上非常喜欢这个戏。才子佳人,这四个字,在我们的年龄,文化大是批判的,贬义词。看小百花的是真的好看,悲欢离合,少男少女的角色真的好看。我觉得越剧是真的不会消亡的。即使在现代的时候,越剧的美,我们杭州的媒体也给小百花出谋划策,“美”的产业。 地方剧种不同于京剧。越剧有点草根性,有点民间的,它的词接近人的心灵,诗那么质朴。我觉得可以直指年轻人。我觉得越剧比京剧接近现代年轻的观众。所以,我觉得小百花,这么多年来积累这么多的剧目,我觉得这个剧种很现代,还有就是挖掘传统、古典题材,中国历史的美的故事,特别是民间的,中国民族情感中的美轮美奂的那些情景。我觉得越剧发展真的快。世纪之末和世纪之初的活力、创作能力,我充满一种敬意。唱好听,越剧好听。 我后来还想,胡老师之后之外,还有谁能这么做越剧的曲呢?越剧剧种能够吸引观众,由于真的有观众喜爱的大的明星,茅威涛到了日臻成熟的完美的地步,我看《春琴传》,我说她们要后来居上。五四、,传统文化割断的很厉害。我到了45岁以后,我发现传统文化才是我声明中需要的,我读不懂的文言,我也试着读一读。时代造成的年轻人的生命状态,你那么好,我就要从旁边走,我不和你一个样。很多文化的发展是不可预测的,你不知道二十年后是什么样的形态。但是我觉得只要有影响,只要这种影响是积极的,小百花到了,包括她们的年龄,董柯娣的老生,真的是期望年轻人。 看画,一个是看意图的高下,一个是看技法。无知、有知、到自觉,我说我就是一个演员,茅威涛说心向往之。舞美,很有审美的一个戏。晓男说,有今天可以拓展发展的东西,我还有不满足,就是观众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但是梁、祝是不知道,师母点破,才那么跑。我就觉得梁、祝一开始就在台上。连和师母都没有告别。那个心情,我是在期待着。如果先让群体上来,我就觉得有点。我们的文化形态不能接受同性恋,所以梁、祝之间应该具有异性幻想。梁山伯应该想,如果这个男孩子,他要是女的多好。而不是师母一告诉他,祝英台是女的,他就喜欢上了。这一点,如果‘破’的太早和不‘破’都有问题,都不符合观众的期待。这不该是以现实主义的逼真来表现,应该是现代主义意识来探究心灵的真理。而梁、祝之间的第一次摸手,第二次摸手,两次摸手也没有感觉。要知道古人不可能拥抱,摸手已经是最高级别。我是话剧演员,我从戏曲那里学习了许多东西,包括精神张扬的部分。”我觉得要是没有点夸张,就出不了台口。茅威涛的投入和真挚是夸张的,是美的。戏曲演员一定要懂得夸张,才能把美出来。 扇子升起来的时候,观众应该是流泪的。我在舞台上,我想精神张扬,这是我和戏曲学习,京剧、越剧、歌剧。要是没有点夸张,就出不了台口。茅威涛的投入和真挚是夸张的,是美的。我说戏曲演员一定要懂得夸张,才能把美出来。 濮存昕: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