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子是前辈艺人一代代传下来的,不是谁一个人编的戏。”
11月23日法院宣判后,上海越剧院的网站首页上即挂出了“《梁山伯与祝英台》诉讼案上海越剧院胜诉”字样。
记者从上海越剧艺术研究中心副主任黄德君处得知,此前越剧《梁祝》一度署名为“袁雪芬、范瑞娟口述,徐进等改编”,现在已经恢复为7个人共同署名,即:袁雪芬、范瑞娟口述,徐进、宋之由、陈羽、成容、弘英执笔。
他表示,《梁祝》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戏,后来又经过一大批优秀艺术家的丰富,变成了现在有头有尾的完整剧本。“1951年,华东戏曲研究院(即上海越剧院前身)改了本子之后才有的开头,原来南薇的本子是从《十八相送》开始的。华东的本子演完大获好评,整个上海都开始演这个本子,一直到现在。”
至于《人民文学》上发表剧本署名南薇的问题,黄德君称,是南薇拿着华东戏曲研究院在当年11月《戏曲报》上先期发表的《梁祝》剧本,私自署名发表的。
“当然,不能否认,也没人否认,南薇在越剧方面有很大的贡献,但许多像《梁祝》这样的戏曲经典是前辈艺人一代代传下来的,是集体的智慧结晶,不是谁一个人编的戏。”黄德君告诉记者,在1951年12月《人民文学》刊载的《梁祝》剧本之后,还发表了徐进所著《〈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再改编》一文,清楚地介绍了当时改编这个剧本的情况。
徐进在文中介绍:“《梁祝》……是越剧的看家戏,代表作……南薇、袁雪芬、范瑞娟、成容等同志曾做了很多记录、整理、改编等工作,有过不少贡献。这一次,我与宋之由、成容、陈羽、弘英等同志接受了这个重新改编《梁祝》剧本的任务……我们就根据了旧本及南薇等同志的改编本来着手再行改编……我们觉得《梁祝》已经不再是《哀史》了……所以我们把《梁祝哀史》的剧名仍改为原来的剧名《梁山伯与祝英台》……《十八相送》、《回十八》、《楼台会》、《英台哭灵》,是《梁祝》的精华,我们都予以保留,但做了很多修改工作……《回十八》是梁山伯访祝途中的回忆,原有的过于冗长而重复,我们重写了这场戏,把它压缩……我们增添了祝英台要求读书,乔装别亲,并补上了草桥结拜一场,使之有头有尾……”
此外,1952年1月11日出版的《文汇报》副页第四版上,刊登的《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在演出上有混乱现象》一文中也写道:“我们觉得华东戏曲研究院创作工场去年修改和审定《梁山伯与祝英台》剧本时,没有邀请南薇同志一起参加……工作态度不够认真和周到,但像南薇同志那样坚持着自己的修改本,也是不好的。”黄德君说,这也从侧面证明南薇确实未参加1951年的《梁祝》修改工作。
据了解,华东戏曲研究院曾特意将1945年雪声剧团的《新梁祝哀史》、南薇改编的东山版《梁祝哀史》以及徐进、宋之由等改编的《梁山伯与祝英台》3个剧本放在一起进行对比,比对的结果是南薇的《梁祝哀史》雷同于雪声剧团《梁祝哀史》,而这其中只有一段“读祭文”的词是南薇写的。
“现在《梁祝哀史》这个本子中国(艺研院)戏曲研究所还有,只是上面没有注明年份,我们还特地对比过。”黄德君认为,刘家即使有南薇当年的剧本,也不可能拿出来。
尽管黄德君对南薇在越剧方面的贡献表示了肯定,“”后南薇的组织关系也一度在越剧院(袁雪芬关于本案的证词中如此表述),但在上海越剧院官网的“人物简介”栏目中,记者在数十人的名单中并未发现南薇的名字,而《梁祝》的剧目简介中也没有提到南薇。
(摘自 《中国文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