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剧江南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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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了多年,念了多年,听了多年,唱了多年,却无一字细细地写她,实在有愧于心。离别之际,心情澜澜,也难赋平仄,也难吟佳句,且将这懒懒的情愫,慢慢地讲诉她的传奇。

她,踏着轻盈的莲步,从江南小镇–嵊州,翩翩而来。她,清秀,隽雅。她,亭亭玉立,艳冠群芳。

吴侬软语,情切切,意绵绵,一向是她的符号。舞一地的水袖,空灵、飘逸。泪轻垂,唱尽了悲欢离合,演尽了才子佳人,凝眸处,风情永存。

她,仿佛是妩媚的西湖水,缠绵悱恻;又似水边细枝柳,温婉如玉。如果说江南是一艘典雅精致的画舫,那她分明就是依呀的橹声和旖旎钠水波,从六朝金粉的秦淮到晓风残月的西湖,从烟花三月的扬州到枫桥夜泊的姑苏,至性至情,柔刚相济。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一方戏剧浓缩着一方风情的灵魂和精华。京剧的字正腔圆,就像大家闺秀的严谨,笑不露齿;黄梅戏古朴,纯美,仿佛乡村甜美的姑娘,单纯,朴素;而越剧,恰似玲珑剔透的小家碧玉,温婉,灵气,就算是鬓边的几率刘海,平赠了不少俏皮,美丽。

听一曲《断桥》,柔肠寸断,看一出《焚稿》,潸然泪下,演一出《化蝶》,才知什么是生死相随。都道女儿是闲愁,却不知金山有价情无价,人间至纯是真情。倘若你还在追求功名利益,还在追求厚禄,不如来吴樾,听听这越乡曲,洗去纤尘,还一颗玲珑心,游玩在青山绿水中,感受亘古不变的美。

她,单仰萍,是越剧界的素馨花,是舞台上林黛玉的传奇,是霸王别姬中虞美人的佳话,多少年,她殷勤汗水、含情的泪水,化成了舞台上了一颗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辉。

她,伴着一生的传奇,走在江南的路上,循着王派的足迹,演绎了不平凡的人生。

她,盛舒扬,是越剧界的淡菊花,是舞台上祝英台的传奇,声声碎,从十八相送,楼台伤别,沦为最后的化蝶,都是那么的扣人心弦,在爱的漩涡中,反抗,无奈,终是化蝶而去,不离不弃。

她,是越剧界的新星,是傅派未来的人,赢得了多少人的目光,很多,很多。

她,李旭丹,是越剧界的芙蓉花,出生在山清水秀的浙江,是舞台上林黛玉的灵魂,情绵绵,那凄婉的《葬花》、悲愤的《焚稿》,她演绎的颦儿细腻委婉,哀怨动人,体态风流袅娜。尤喜她那明前茶似的眼睛,含露晶莹,心生怜惜。

她,陈辉玲,是越剧界的红梅花,不与百花争艳,独战冷峭风雪,是舞台上唐琬的传奇,清绝如水的纯美。还记得“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郎情妾意吗,还记得“画桥不见惊鸿影,一片哀伤付断弦”的寂寞深闺吗?

她,黄依群,是越剧界的水仙花,林下风气,玉树芝兰,是舞台上刘兰芝的绝唱,是陈三两这烟花女子的传奇。雀盟两依依,雀别苦奈何,雀飞枉断肠。三两,不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人品,风雨中依然坚守自己的人格,毫无疑问的,是世间罕见奇美。

时光在手边流逝,越过纷扰的繁尘,有越花之暗香浮动,仿佛远处飘渺的越音,清丽、悦耳。这一刻,我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叶上晾满了越音的柔美,而天地,便焕然生色。

于是,我用我幼稚的笔体,期望留住那片片花瓣,缕缕幽香,风姿摇摇,无论是花旦的美,小生的俊,都是越花中,一道独特的风景,很遗憾,未将小生带上。

晚间,入梦时分,可否捎带上越剧,带上我,细细的聆听着这从江南深处飘来的漫天芳香,化成欣然的清音,拨动心弦,曼妙起舞。

而我,终于可以嫣然回首,羽化成蝶,或静立枝头,拈花而笑,或蹁跹起舞,萦绕花间,作一世的蝴蝶梦,听一世的越音曲。

荷碧语:对于越剧,我是那样的情深义重,那婉转悠扬的曲调,柔声细语的吐字,总让人魂牵梦萦。忘不了的家乡侬音,忘不了的越女秀丽,还有我那的,古典的、唯美的的戏曲情结。也许,我这个年纪的女子,有如此浓厚戏曲情结的,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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