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越剧“十姐妹”之一的袁雪芬去世,这可能代表着越剧老一代人的集体离去,报纸上很是热闹了一阵子。此间,我正好有事去越剧之乡嵊州,于是顺便看了看越剧老戏台。
越剧是典型的草根艺术,由行乞小曲而成戏曲,由农家田舍而至上海滩头,其兴盛,确切地说不过半个世纪。而兴盛之源,乃是民众的需求,时代的契合,更离不开越剧艺人的创新。没有艺人的创新,越剧就不可能完成从民间小曲到戏剧的嬗变,更不可能发展成为有影响力的剧种。
越剧的发达,在于上海滩的需求,混迹于解放前上海滩的各色人等,有着对艺术的需求。在江南各种民间戏曲PK中,越剧脱颖而出了,越剧那种清丽婉转的艺术气质契合了新兴工商业都会上海对于时尚的追求。越剧适逢其时,从内容到形式都进行了大胆的创新,渐渐地脱离了乡土气息,变得时尚起来。新兴的越剧紧紧地抓住了上海滩人的心理需求,确切地说,越剧的发达是有迹可循的。
解放后,政府对越剧进行了很多扶持,但越剧存在的基础却没有了。在如今的这个时代,越剧和戏剧一样,都抓不住观众特别是年轻观众的心。若干年后,也许它只能存在于博物馆里了。越剧的天空,已经逼仄。
嵊州施家岙越剧老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