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之家》剧照
“《藏书之家》好不好看？”“好看啊！”“你听得懂吗？”“我有看字幕啊。”这是前天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参加“2010南投彰化浙江艺术节”首场演出后，记者和一个叫“传米”的小姑娘的问答。相同的问题还问了几个观众，回答都差不多。别以为观众是客气客气，他们虽然是真的听不懂，也是真的觉得好看。
《藏书之家》说的是一个关于“认真”的故事，明末清初，在宁波一户姓范的人家，男男，老老少少，连仆童丫鬟都认真地守着一楼书，这座楼就叫“天一阁”。虽然戏里面也有越剧传统的痴男怨女情节，但放在山河动荡的背景下，故事就宏大了些。而以“书”这个很文化的符号串起来，主题就高雅了些。
在埔里这个中部小镇也能有这样多的知音，让导演郭小男很激动，他告诉记者，一个女观众对他说，看了这部戏，她再也不会埋怨老公一天到晚买书了。主演茅威涛则在演出后穿着戏服对记者说，“这部戏能被这样认同，说明人的文化底蕴很深，读书的氛围很浓厚。”
让小百花的演职人员来演绎这一个讲述认真的故事，真的是挺合适——因为他们也是认真得有点偏执的艺术工作者。这部2004年就排成的戏，一直不停地被改动着，“(戏里)姨娘不死了，范容的包袱多了。”郭小男导演说，“可能以后还得改。”
因为这次来台人员有限，所以前天的演出，出现了“小百花团的切字幕，团长打灯光”的戏外戏，戏演完，两位“老剧务”就在那儿琢磨刚才哪儿有问题，决定晚上回房间后再说说戏，因为第二天的演出，除了在同一个场馆的观众，还有隔壁体育馆里看大屏幕的观众，加起来有五千人左右。
在埔里的演出是在一所名叫“普台私立高中”的学校里进行的，演出当夜，从校门口到演出馆门口甚至馆内每个出入口前，都站着穿着统一服装的志愿者，1200人的演出场馆坐得满满当当，虽然都是赠票，但两个多小时的演出过程中，记者没有看到中途退场的人。他们跑着去上卫生间，他们在一幕结束时整齐地鼓掌，当地电视台还对演出全程进行转播，南投人对待看戏这件事的认真劲儿，也达到了很高的境界。
一个讲“认真”的故事，由一群认真的人演来，让一群认真的人看，整晚的气氛被“认真”和谐了起来。戏演完，记者看着满场起立鼓掌的观众想：他们是被戏感动，还是被演戏的人感动呢？
本报记者 方时列 专电